貴陽Q345B矩管低合金
重慶方矩管分類介紹
1、方矩管生產工藝分類
方矩管按生產工藝分:熱軋無縫方管、冷拔無縫方管、擠壓無縫方管、焊接方管。 其中焊接方管又分為: (a)按工藝分——電弧焊方管、電阻焊方管(高頻、低頻)、氣焊方管、爐焊方管 (b)按焊縫分——直縫焊方管、螺旋焊方管
2、方矩管材質分類
方管按材質分: 普碳鋼方管、低合金方管。普碳鋼分為:Q195、Q215、Q235、SS400、20#鋼、45#鋼等;低合金鋼分為Q345、16Mn、Q390、ST52-3等。
3、方矩管管生產標準分類
方管按生產標準分:國標方管,日標方管,英制方管,美標方管,歐標方管,非標方管。
4、方矩管斷面形狀分類
方管按斷面形狀分類: (1)簡單斷面方管——方形方管、矩形方管 (2)復雜斷面方管——花形方管、開口形方管、波紋形方管、異型方管
5、方矩管表面處理分類
方管按表面處理分: 熱鍍鋅方管、 電鍍鋅方管、涂油方管、酸洗方管
6、方矩管用途分類
方管按用途分類——裝飾用方管、機床設備用方管、機械工業用方管、化工用方管、鋼結構用方管、造船用方管、汽車用方管、鋼梁柱用方管、特殊用途方管
7、方矩管壁厚分類
方矩管按壁厚分類—— 超厚壁方矩管、厚壁方矩管和薄壁方矩管
他和另外三個人跟著包工頭過了大橋頭,然后走過燈火通明的南北大街,一直向南關走去。一路上,他們這幾個人連同包工頭自己,很引人注目,在行人的眼里大概象剛釋放回來的勞改犯一樣。
他們幾個被包工頭引到南關一個半山坡上的主家,一人吃了兩碗沒菜的干米飯。吃完飯后,另外的三個人就在旁邊的一個敞口子窯里住下了。包工頭指著坡下另外一個敞口子窯對少平說:“那里還能擠一個人。你下去住!”少平于是背起行李,到坡下那個敞口子窯里去安身。
這住處和他在陽溝攬工時的一樣,是個沒有門窗的閑窯;里面的地上鋪一層麥秸,十幾個人的鋪蓋卷緊挨在一起。
少平進去的時候,所有的工匠都光身子穿個褲衩,圍在一起張大嘴巴興致勃勃地聽一個人有聲有色的講什么。誰也沒注意他的到來。
他把被褥展開,鋪在窯口邊上,疲倦地躺下了。躺下以后,他才注意到,窯里所有赤膊裸體的攬工漢,原來是圍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匠人,聽他說自己和一個女人的故事——這是攬工漢們永遠的話題。
現在,說故事的人正說得起勁,聽故事的人聽得如癡似醉。一支蠟燭就在那群人中間的磚塊上栽著,人們輪流把旱煙鍋伸過去點煙。燈火一明一滅,照出一張張入迷忘情的面孔。
只見說話的人手在自己粗壯的黑腿上拍了一巴掌,叫道:“啊呀,我的天!從南京到北京,哪個女人能比上這靈香俊?哼哼,咱們那山鄉圪嶗里自古養的是好女人!瞧,這靈香頭發黑格油油,臉白格生生,眼花格彎彎,身材苗格條條,走起路來,就象那水漂蓮花,風擺楊柳!”
“咝……”所有的攬工漢都象牙疼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少平忍不住笑了,也不由把耳朵豎起來。
“嗬呀,你們還沒見她那雙手哩!嫩得呀,綿得呀,就象那涼粉一般……”“你捏過沒?”有人插嘴問。
“唉,怎能輪上我捏?我家里窮得叮當響,一個老媽媽守著我這個老光棍,吃了上頓沒下頓,那些年嘛……可是,我把靈香愛得呀,說都沒法說!我心里劃算,叫我和靈香睡上一覺,第二天起來就死了也不后悔。可是,你把人家愛死也球不頂……人家就要結婚了!女婿就尋到我們本村,是學校的教師……“靈香結婚那天,我的心象碎刀子扎一樣,天下誰能知道我的苦哇!我圪蹴在一個土圪嶗里,眼看著人家對面院子里紅火熱鬧,吹鼓手吹得天花亂墜。我心里象貓爪子抓一樣。心想,不管怎樣,我非要把靈香……”“你準備怎樣?”眾人性急地問。
講故事的人卻故意轉開彎了,說:“那天晚上,村里人都跑去鬧洞房,我也就磨蹭著去了。洞房里,村里的年輕后生一個擠一個,大家推推搡搡,把靈香和女婿往一塊弄。我的眼淚直往肚子里淌。我看見,靈香俊得象天上的七仙女下了凡!她梳了兩根麻花辮子,穿著紅綢子衫,那紅綢子呀,紅格艷艷,水格靈靈,把人眼都照花了,就是咱們黃原毛紡廠的那種綢子……”“是絲綢廠出的。”少平不由脫口糾正說。
“對!絲綢廠出的……你是才來的?”講故事的人扭過頭問了一句,眾人卻嚷道:“快說!你接下來干什么來著?”“叫我出去尿一泡!”講故事的人說著便站起來,走到窯口前撒起了尿,在他返回來時,少平看見他右眼里有塊“蘿卜花”。
“蘿卜花”立刻又坐在人圈當中。他先點了一根旱煙棒,狠狠吸了一口,又“撲”一聲把煙霧噴向窯頂。坐立不安的眾人都伸長脖子焦急地等他開口。
“……就這樣,眾人鬧騰了大半夜。我哩?渾身象篩糠一樣發抖,就是不敢往靈香身邊擠,眼看就要散場了。我再不下手,一輩子就沒機會了。我心一橫,在混亂中擠上去,手在靈香的屁股上美美價捏了一把……”“啊啊!”眾人都興奮地叫起來。
“后來呢?”有人趕快問。
“后來,人家回過頭把我美美價瞪了一眼。我嚇得趕緊跑了……”“這么說,你還是沒和人家睡過覺?”有人遺撼地巴咂著嘴。
“睡屁哩!”“蘿卜花”喪氣地又把一口煙吹向窯頂,“從此我就離開了村子,出來攬工了。賺下兩個錢,到東關找個相好的婆姨睡上幾個晚上。錢花光了,再去干活……”眾人漸漸失去了聽故事的興趣,有人打起了長長的哈欠。“睡!”“蘿卜花”說。
于是,這一群光身子攬工漢就都摸索著回到自己的鋪位上,躺下了,不到一分鐘,窯里就響起了雷鳴般的鼾聲。
但孫少平卻翻過身調過身怎么也睡不著。他感到渾身燥熱,腦子里嗡嗡直響。城市已經一片寂靜,遠處黃原河的濤聲聽起來象受傷的野獸,發出壓抑而低沉的呼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