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45#鍍鋅工字鋼遼南
工字鋼焊接工藝
H型鋼的翼緣都是等厚度的,有軋制截面,也有由3塊板焊接組成的組合截面。普通工字鋼都是軋制截面,由于生產工藝差,翼緣內邊有1:10坡度。H型鋼的軋制不同于普通工字鋼僅用一套水平軋輥,由于其翼緣較寬且無斜度(或斜度很小),故須增設一組立式軋輥同時進行輥軋,因此,其軋制工藝和設備都比普通軋機復雜。國內可生產的最大軋制H型鋼高度為800mm,超過了只能是焊接組合截面。
窄翼緣h型鋼適用于梁或壓彎構件,而寬翼緣h型鋼和h型鋼樁則適用于軸心受壓構件或壓彎構件。普通工字鋼、輕型工字鋼與HW、HN型鋼相比,等重量前提下,w、 ix、 iy都不如H型鋼
落日再一次染紅了梧桐山和古塔山。東方遠遠的天空飛起幾朵紅霞,邊上鑲著金色的亮光。
初伏已經來臨,城市的傍晚一片燥熱。街道兩邊枝葉繁茂的梧桐樹下,市民們光著膀子坐在小凳上,悠閑地搖著薄扇。姑娘們大都穿起了裙子,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給這個色調暗淡的城市平添了許多斑斕景象。
少平背著自己的行李穿行于人群之中。不過,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里,他此刻不再象初來時那般不自在。少平現在才感到,這樣的城市是一個各色人等混雜的天地;而每一個層次的人又有自己的天地。最大的好處是,大街上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關心誰。他衣衫行裝雖然破爛不堪,但只要不露羞丑,照樣可以在這個世界里自由行走,別人連笑話你的興趣都沒有。
少平幾乎沒有認真考慮,兩條腿就自動引導他穿過黃原河上的老橋,來到東關,加入了橋頭上那個攬工漢的“王國”。
現在是夏天,雖然天將黃昏,但大部分等待“招工”工匠們仍然沒有散去;人行道和自由市場的空地上,到處都是操北方各縣口音的鄉下人。有的人痛快地脫下汗跡斑斑的布褂,光身子坐在雪亮的路燈下聚精會神捉虱子。四處賣茶飯的小攤販,拖長音調吆喝著招徠顧客。空氣里彌漫著嗆人的煙氣黃塵;蒼蠅成群結隊地飛來飛去。
少平把鋪蓋卷仍然擱在磚墻邊上,用兩只爛手卷起一支旱煙棒,圪蹴在墻邊抽起來。他現在看起來完全成了個老練的出門人。再也沒有了初來乍到時的那種緊張和慌亂。當然,更踏實的是,他身上裝著賺來的六十元工錢,十天八天不必為生計而擔心。再說,天氣也暖和起來,不用再為住宿發愁。夏天啊,這是攬工漢的黃金季節!
他這樣平靜地一直坐到滿城燈火輝煌。這時候,他心里猛一下想起了他的朋友金波,他現在很想去見見他——自從金波到黃原后,他們還一直沒有見過面。
是呀,他們再不是小孩子,已經各自開始到社會上謀生;盡管內心仍然象過去一樣情深義重,但顧不得在一塊相處了。
少平知道,金波就在東關郵政局跟他父親學開車——金俊海已經從地區運輸公司調出來開了郵車。兩月前初到黃原時,他不愿意去找金波,以免讓朋友看見他一副流落樣子而難為情。那時他仍然沒有克服掉中學生那種自尊自愛的心理。兩個月來,石頭和鋼鐵已經把那層羞澀的面紗撕得粉碎!但少平為了不使他這身破爛行裝“驚嚇”了他的朋友,還是決定在見金波之前,先收拾和“化裝”一番。
他想了一下,便即刻帶上行李,從大橋頭走到長途汽車站的候車室。
他接著又進了候車室的男廁所。
孫小平在廁所里把他那身新買的的卡衣服換在身上,而把原來身上的爛衣服又塞進破提包。
他從廁所出來,花了二毛錢,把自己那卷破被褥連同爛提包,一起在車站的寄存處寄存了——可以存放到明天早晨八點鐘。
現在,他象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身輕快地出了候車室。他借著一家商店被路燈光照亮的玻璃窗,用五個手指頭把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匆匆梳理了一下。他滿意地沖著玻璃中那個模糊的他笑了笑:看這身打份,你象一個在黃原城里混得蠻不錯的家伙哩!
于是,他撩開兩條修長壯實的腿,迫不及待地向東關郵政局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