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56#鍍鋅工字鋼萊鋼
工字鋼和H型鋼基本區別
工字鋼主要分為普通工字鋼、輕型工字鋼和H型鋼三種。
普通工字鋼、輕型工字鋼翼緣是變截面靠腹板部厚,外部薄; H型鋼:HW HM HN HEA HEB HEM 等工字鋼的翼緣是等截面
普通工字鋼、輕型工字鋼已經形成國家標準,普通10#工字鋼相當于國際上的I100(也比如10#槽鋼相當于槽鋼U100)(因為各國執行的標準不同,造成它們的規格有細微的差別)
H型工字鋼亦叫寬翼緣工字鋼,HW HM HN 源于歐洲標準,HEB是德國標準的工字鋼,其中HW、HN工字鋼已廣泛在我國使用和生產。HEA HEB HEM 在許多德國設計圖上會看到,在國內市場上還很難購買到。在國內鋼結構工程中,如果量少則可以使用等規格的鋼板進行焊接拼接而成。而量大的話,通常考慮使用力學性能與之相當的HW 、HN型鋼代替。
HW 工字鋼主要用于鋼筋砼框架結構柱中鋼芯柱,也稱勁性鋼柱;在鋼結構中主要用于柱
HM 型鋼高度和翼緣寬度比例大致為1.33~~1.75 主要在鋼結構中用做鋼框架柱在承受動力荷載的框架結構中用做框架梁;例如:設備平臺
HN 型鋼高度和翼緣寬度比例大于等于2; 主要用于梁
普通工字鋼的用途相當于HN型鋼;
◆工字型鋼不論是普通型還是輕型的,由于截面尺寸均相對較高、較窄,故對截面兩個主軸的慣性矩相差較大,故僅能直接用于在其腹板平面內受彎的構件或將其組成格構式受力構件。對軸心受壓構件或在垂直于腹板平面還有彎曲的構件均不宜采用,這就使其在應用范圍上有著很大的局限。
◆H型鋼屬于高效經濟裁面型材(其它還有冷彎薄壁型鋼、壓型鋼板等),由于截面形狀合理,它們能使鋼材更高地發揮效能,提高承載能力。不同于普通工字型的是h型鋼的翼緣進行了加寬,且內、外表面通常是平行的,這樣可便于用高強度螺栓和其他構件連接。其尺寸構成系列合理,型號齊全,便于設計選用。
第十六章
從小滿前后出門到現在,孫少平已經在黃原度過近兩個月的時光。
過幾天就是大暑,天氣開始熱起來了。
兩個月的時光,他就好象換了一副模樣。原來的嫩皮細肉變得又黑又粗糙,濃密的黑發象氈片一樣散亂地貼在額頭。由于活苦重,飯量驟然間增大,身體看起來明顯地壯了許多。
兩只手被石頭和鐵棍磨得生硬;右手背有點傷,貼著一塊又黑又臟的膠布。目光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亮,象不起波浪的水潭一般沉靜;上唇上的那一撇髭須似乎也更明顯了。從那松散的腿胯可以看出,他已經成為地道的攬工漢了,和別的工匠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差別。
兩個月來,少平一直在陽溝大隊曹書記家做活。書記兩口子知道他原來是個教師后,對他比一般工匠都要尊重一些,還讓他們領工的親戚不要給他安排最重的活。這使孫少平對他做活的這家人產生了某種愛戴之情。一般說來,主家對自己雇用的工匠不會有什么溫情——我掏錢,你干活,這沒有什么可說的;而且要想辦法讓干活的人把力氣都出盡!
既然主家對自己這么好,少平就不愿意白白領受人家這份情意。他反而主動去干最重的活,甚至還表現出了一種主人公的態度來。除過份內的事,他還幫助這家人干另外一些活。
比如有時捎著擔一兩回水;掃掃院子,給書記家兩個上學的娃娃補習功課,他一直稱呼曹書記兩口子叔叔嬸嬸。所有這一切,換來了這家人對他更多的關照。有時候,在大灶上吃完飯后,書記的老婆總設法把他留在家里,單另給他吃一點好飯食。孫少平在這期間更強烈地認識到,只要自己誠心待人,別人也才可能對自己以誠相待。體會如此重大的人生經驗,對一個剛入世的青年來說,也許要比賺許多錢更為重要。
這家人一線五孔大石窯眼看就要箍起來了。
合攏口的這一天,除過雇用的工匠,陽溝隊的一些村民也來給書記幫忙。少平他舅馬順也來了。
少平看見,他舅帶著巴結書記的熱情,爭搶著背最重的合口石;由于太賣勁,不小心把手上的一塊皮擦破了,趕快抓了一把黃土按在手上。
上中窯的合口石時,少平發現他舅扛上來的一塊出面子料石糊了一絲血跡。按老鄉俗,一般人家對新宅合攏口的石頭是很講究的,決不能沾染什么不吉利的東西,尤其是忌血。少平雖然不迷信,但出于對書記一家人的好感,覺得把一塊沾血的石頭放在一個最“敏感”的地方,心理上總是不美氣的。
可這血跡是他舅糊上去的,而且眾人誰也沒有看見!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正在旁邊指手劃腳的主人呢?如果說出這事來,他舅肯定會不高興;而不說出來,他良心上對主人又有點過不去。
這時候,一個大工匠已經把那塊石頭抱起來,準備安放到位置上。少平不由自主地對書記說:“這石頭上有點血跡……”曹書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顯然知道這塊石頭是誰背上來的。他立刻喊叫下面的人提上來一捅水,親自把那塊石頭洗干凈。因為這事有一種不可言傳的神秘和忌諱,眾人都停下手中活,靜默地目睹了這個小插曲。
少平看見,立在一邊的馬順滿臉通紅,而且把他狠狠瞪了一眼。
他知道,他把他舅惹下了。他心里并不為此而懊悔。
合罷攏口不久,工程已經基本結束了。所有雇用的大工小工,被主家款待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后,就開始結算工錢。
工匠們都擠在主家現在住的窯洞里。曹書記一邊看記工本,一邊撥拉算盤珠子;他老婆懷抱一個紅油漆小木匣,坐在他旁邊。書記算好一個工人的工錢,她就從小紅木箱里把錢拿出來,手指頭蘸著吐沫,點上三遍,然后交給這個匠人。拿到工錢的匠人就和主家互打一聲招呼,立刻出門去收拾自己的鋪蓋,自顧自走了;他們趕緊要跑到東關大橋頭,看能不能當天再找個新的活干。沒有什么太多的客套,更沒有主雇之間告別儀式;主家為箍窯,匠人為賺錢,既然主家的活完了,匠人的工錢也拿了,他們之間立刻成了互不相識的路人。
主家把少平的工錢留在了最后結算——這時候,所有的工匠都打發得一個不剩了。
少平已經在心里算好了自己的錢,除過雨工,他干了整整五十天。一天一元五角,總計七十五元錢。他中間預支十元,現在還可以拿到六十五元。
當書記的老婆把工錢遞到他手里,他點了點后,發現竟然給了他九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