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32#工字鋼—13627669076
工字鋼標記記錄
普通工字鋼和輕型工字鋼的翼緣由根部向邊上逐漸變薄的,有一定的角度,普通工字鋼和輕型工字鋼的型號是用其腰高厘米數(shù)的阿拉伯數(shù)字來表示,腹板、翼緣厚度和翼緣寬度不同其規(guī)格以腰高( h)×腿寬(b)×腰厚(d)的毫數(shù)表示,如“普工160×88×6”,即表示腰高為160毫米,腿寬為88毫米,腰厚為6毫米的普通工字鋼。/“輕工160×81×5”,即表示腰高為160毫米,腿寬為81毫米,腰厚為5毫米的輕型工字鋼。普通工字鋼的規(guī)格也可用型號表示,型號表示腰高的厘米數(shù),如普工16#。腰高相同的工字鋼,如有幾種不同的腿寬和腰厚,需在型號右邊加a b c 予以區(qū)別,如普工32#a、32#b、32#c等。熱軋普通工字鋼的規(guī)格為10-63#。經(jīng)供需雙方協(xié)議供應(yīng)的熱軋普通工字鋼規(guī)格為12-55#。
第十二章
黃原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據(jù)清嘉慶七年版《黃原府記》稱,其歷史可追溯至周(古為白狄族所居住)。周以后,歷代曾分別在這里設(shè)郡、州、府,既是屯兵御敵之重鎮(zhèn),又是黃土高原一個重要的物資集散地。現(xiàn)在作為地區(qū)首府,管轄著黃原市和周圍十五個縣,其版圖如地委書記苗凱所說:等于一個阿爾巴尼亞。
該城座落在一個大川道里,四周被連綿的群山包圍。黃原河由北向南穿城而過,于幾百里外注入黃河。市區(qū)在黃原河上建有二橋,連結(jié)東西兩岸。市中心的橋建于五十年代。稱為老橋;橋面相當狹窄,勉強可以對行兩輛汽車。上游還有一座新橋,是前兩年才修起的;橋面雖然寬闊,但已在城市外圍,車輛和行人不象老橋這樣擁擠。
城南另有一條小河向北流來,在老橋附近和黃原河交匯。小河叫小南河。在小南河與黃原河匯流處外側(cè),有一座小山包,長滿了密密的樹木草叢;而在半山腰一方平土臺上,矚目地立有一座九級古塔!據(jù)記載,塔始建于唐朝,明代時進行過一次大修整。此山便得名古塔山。古塔山是黃原城的天然公園,也是這個城市的標志——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到黃原城,首先進入視野的就是這座塔。如果站在古塔山上,偌大一個黃原城也便一覽無余了。
黃原城以老橋為中心,形成了幾個主要的區(qū)域。大橋以東統(tǒng)稱東關(guān),因為汽車站在這里——這是通往外界的主要“口岸”——各種雜七雜八的市場攤點和針對外地人的服務(wù)性行業(yè)也就特別多。而進入這個城市的大部分外地人實際上都是來攬工謀生的農(nóng)村手藝人或純粹的莊稼漢,因此那些旅館、飯館都是檔次很低的。東關(guān)大橋頭也是傳統(tǒng)的出賣勞動力的市場,平時經(jīng)常象集市一般涌滿了北方各地漫流下來的匠人和小工、等待包工頭們來“招工”。
城市的主要部分在黃原河西岸。東關(guān)的街道通過老橋延伸過來,一直到西面的麻雀山下,和那條南北主街道交叉成丁字形。西岸的這條南北大街才是黃原城的主動脈血管。大街全長約五華里。
南北街道的中段和東關(guān)伸過來的東西大街組成了本城的商業(yè)中心,也是全城最繁華的地帶。南大街沿小南河伸展開來,大都是黨政部門,北段為賓館、軍分區(qū)和學校的集中地。
除過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人們分別把這個城市的其它地方稱為東關(guān)、南關(guān)、北關(guān)。南關(guān)主要是干部們的天地,因此比較清靜;北關(guān)是整潔的,滿眼都是穿軍裝和學生裝的青少年;東關(guān)卻是一個雜亂的世界,聚集著形形色色的人們……當孫少平背著自己的那點破爛行李,從擁擠的汽車站走到街道上的時候,他便置身于這座群山包圍的城市了。他恍惚地立在汽車站外面,愕然地看著這個令人眼花繚亂的世界。他雖然上高中時曾因參加故事調(diào)講會到這里來過一次,但此刻呈現(xiàn)在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仍然是陌生的。
一剎那間,他被龐大的城市震懾住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這就是我要開始生活的地方嗎?他在心里對自己發(fā)出了疑問。你,身上帶著十幾塊錢,背著一點爛被褥,赤手空拳來到這里,你怎樣才能生活下去呢?
這一切他自己全然不知道。
他此刻唯一意識到的是,他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新大陸”。至于到這里怎么辦,他一時的確還難以想象。
孫少平發(fā)了一會愣怔,便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去。
到東關(guān)大橋的時候,他看見街道兩邊的人行道上,擠滿了許多衣衫不整或穿戴破爛的人。他們身邊都放著一卷象他一樣可憐的行李;有的行李上還別著錘、釬、刨、鏨、方尺、曲尺、墨斗和破藍球改成的工具包。這些人有的心慌意亂地走來走去;有的麻木不仁地坐著;有的聽天由命地干脆枕著行李睡在人行道上,少平馬上知道,這就是他的世界。他將象這些人一樣,要在這里等待人來買他的力氣。
他便自然地加入了這個雜亂的陣營。找了一塊空地方把行李擱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參加到他們的隊伍中來。和這些同行比起來,他除過皮膚還不算粗糙外,穿戴和行李沒有什么異樣的。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他和他周圍的所有人,也并不被街上行走的其他人所注意。由汽車、自行車和行人組成的那條長河,雖然就在他們身邊流動,但實際上卻是另外一個天地。街上走動的干部和市民們,沒什么人認真地看一眼這些流落街頭的外鄉(xiāng)人。少平原來還擔心碰見曉霞和金波,現(xiàn)在他才知道這種擔心是多余的——這不象原西縣和石圪節(jié),熟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說,他們也不會想到他來黃原。
他不熟練地卷起一根旱煙棒,靠著自己的鋪蓋卷抽起來。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黃原河被西斜的太陽照耀得一片金光燦爛。河西大片的樓房已經(jīng)沉浸在麻雀山的陰影中。剛從寂靜的山莊來到這里,城市千奇百怪的噪音聽起來象洪水一般喧囂。盡管滿眼都是人群,但他感覺自己象置身于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里。一種孤單和恐慌使他忍不住把眼睛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