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Q235輕軌批發
鋼軌波浪形磨耗
波浪形磨耗是指鋼軌頂面上出現的波浪狀不均勻磨耗,實質上是波浪形壓潰。波磨會引起很高的輪軌動力作用,加速機車車輛及軌道部件的損壞,增加養護維修費用;此外列車的劇烈振動,會使旅客不適,嚴重時還會威脅到行車安全;波磨也是噪音的來源。我國一些貨運干線上,出現了嚴重的波磨。其發展速度比側磨還快,成為換軌的主要原因。
波磨可以其波長分為短波(或稱波紋)和長波(或稱波浪)兩種。波紋為波長約50~100mm,波幅0.1~0.4mm的周期性不平順;長波為波長100mm以上,3000mm以下,波幅2mm以內的周期性不平順。
波磨主要出現在重載運輸線上,尤其是運煤運礦線上特別嚴重,在高速高客運線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發生,城市地鐵上也較普遍。列車速度較高的鐵路上,主要發生波紋磨耗,且主要出現在直線和制動地段。在車速較低的重載運輸線上主要發波浪磨耗,且一般出現在曲線地段。影響鋼軌波磨發生發展的因素很多,涉及到鋼軌材質、線路及機車輛條件等多個方面。世界各國都在致力于鋼軌波形磨耗成因理論研究。關于波磨成因的理論有數十種,大致可分為兩類:動力類成因理論和非動力類成因理論。總的來說,動力作用是鋼軌波磨形成的外因,鋼軌材質性能是波磨的內因。事實上單靠某一方面的分析來概括鋼軌波磨的所有成因是相當困難的,而必須把車輛和軌道作為一個系統,研究多種振動形成,從整體上進行多方面、多學科的研究,才能把握波磨成因的全貌。
他首先想到了二隊隊長金俊武。這家伙實際上成了金家灣那面的領袖。副書記金俊山幾十年就是那個樣子,雖然從沒和他一心過,但這人沒魄力,年輕時都沒翻起來幾個大浪,現在一大把年紀,更沒力量和他爭高論低了。但金俊武比他和俊山都年輕,又是黨支部委員,時不時曲里拐彎和他過不去。當然,眼下他還不敢和他正面交火,但對他的主要幫手孫玉亭卻使了一個絆腳又一個絆腳——這實際上是想把他的一條胳膊往折打哩……提起孫玉亭,田福堂馬上又想到了玉亭的侄子孫少安。
他沒想到沒本事的孫玉厚養了這么一個厲害兒子。這后生雖然現在年輕,也不是黨員,但從發展眼光看,比金俊武更殘火!就是的!連金俊武這個強人都對這后生尊三分哩!
這少安和他潤葉一塊長大,小時候他倒沒看出孫玉厚這個吊鼻涕的小子長大會有多么出息——想不到現在成了他在村里最頭疼的人!他常想,這后生要是把書念成了,肯定是個當官的料子。他對少安最頭疼的是,他的許多套路瞞哄不了這后生。他有些精明的小把戲甚至可以哄了金俊武,但哄不了孫少安。而更厲害的是,這后生又不和你爭爭吵吵,他常是把事情做得讓你下不了臺。使他受刺激的是,這幾年一隊選隊長,少安年年都是全票——這就要威信嘛!他自己也是一隊的人,眾人選少安,他也得選,而且還要表示雙手贊成!當然,說公道話,田家圪嶗這面的人,也只能讓少安來鎮臺子。往年一隊爛包的從來不如二隊,自從少安當了隊長,糧食和紅利竟然年年超過了金家灣那面。不讓他當隊長讓誰當呢?他當然也能跟上沾點光,這幾年糧、錢明顯比前幾年分的多了……但不論怎樣說,這后生總叫他心里有點不舒服。
前幾天他在公社開會時,聽說治功派人把少安那個二流子姐夫拉到雙水村勞教了,他聽了心里倒有點高興。他知道這事會讓孫玉厚一家人亂成一團——讓孫少安去發愁吧!他萬萬沒想到,半路里殺出個他弟弟,把這事給平息了。唉,這個福軍!管的事也太多了……田福堂一路走,一路想:既然現在這事已經平息了,徐主任又讓他捎話放人,他就應該表現出“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處理”的高姿態來。他感謝徐主任讓他回來傳達這個讓孫玉厚一家人高興的指示。他甚至想,說不定這家人還會認為是他田福堂給公社做了工作,才讓放王滿銀哩……。
現在,黑回絨纏繞的自行車馱著田福堂,已經到了罐子村。
他突然靈機一動:干脆讓我上去先給少安他姐說一聲,讓她高興一下。
他把自行車撐在罐子村的公路邊,就上蘭花家去了。罐子村誰家住什么地方他都熟悉。
當他走到蘭花家門前,才發現門上吊把鎖。
田福堂于是掃興地轉過身,背抄著手又回到了公路上。
他對自己不滿意地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應該想到,滿銀一出事,蘭花就肯定會跑到雙水村她娘家的門上去了。另外,他對自己更不滿意的是,他的行為看來似乎是向少安一家人邀功討好一般!真是,他田福堂什么時候學得這么下賤?
他甚至有點面紅耳赤地又騎上自行車,很快向雙水村趕去。
他到了雙水村村頭,跳下車子,隔著東拉河向對面農田基建工地喊:“高虎!楊高虎!
你過來一下!我有個事要給你說!”
他沒聽見高虎應聲,但看見孫玉亭從對面河畔的小路上轉下來,淌過東拉河,過他這邊來了。
玉亭過了河,一邊從土坡往公路上走,一邊問他:“公社的會完了?”
他給玉亭“嗯”了一聲。他看見玉亭還是那副樣子,破棉襖襟子的兩顆鈕扣之間,別一卷子學習材料,兩只爛鞋補釘綴補釘,想往快走,但為了將就那雙鞋,兩條腿絞在一起,急忙走不前來。田福堂被這位忠實助手的硒惶樣子都快逗笑了。他想起他還有幾雙舊鞋,干脆送給玉亭去穿吧!孫玉亭上了公路,走到他面前,說:“高虎不在,帶著槍到神仙山打山雞去了……什么事?”
田福堂說:“公社決定,叫把罐子村你那個侄女婿放了。徐主任有事,今天不回來,讓我把這話捎給高虎和你……”孫玉亭聽了十分高興——這事情如此處理對他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崇拜地看著田福堂,說:“這肯定是你在公社說了話!”
田福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不管怎樣,讓滿銀回罐子村去吧。高虎不在,這事你過去說一下就行了!”孫玉亭猶豫了一會,說:“你還是晚上給高虎說這事,讓他宣布。我和滿銀遠近算個親戚,我宣布這事,怕政治影響不好……”田福堂很滿意玉亭同志政治上的精明,說:“這也好。畢了我給高虎說。反正今天也快收工了,讓滿銀再受一會罪吧!”
田福堂說完,就推著自行車回家去了。孫玉亭又按原路返回了農田基建會戰工地。
……第二天早晨,王滿銀在老丈人家吃完飯,就和蘭花帶著兩個娃娃起身回罐子村了。
王滿銀已經累得象散了骨頭架;一綹頭發聾拉在汗跡斑斑的額頭上,手里拉著四歲的女兒貓蛋,松松垮垮地走著。不過,終于釋放回來了,他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輕松和愉快,一路走,一路嘴里還哼哼唧唧吟著信天游小曲。蘭花把兩歲的兒子狗蛋抱在自己熱烘烘的胸脯里,跟在她的二流子男人身邊,也喜得眉開眼笑。
半路上,蘭花心疼地對男人說:“家里還有六顆雞蛋,我回去就煮!你和貓蛋狗蛋一人兩個!”
王滿銀高興得嘴一咧,竟然放開聲唱了兩段子信天游——青線線(那個)藍線線,藍格瑩瑩彩,生下一個蘭花花,實實的愛死個人!
五谷里(那個)田苗子,唯有高粱高,一十三省的女兒喲,數上(那個)蘭花花好……蘭花臉漲得通紅,跑過去用她那老繭手在王滿銀的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王滿銀脖子一縮,眼一瞪,嬉皮笑臉地把舌頭一吐——他這副鬼樣子把兩個孩子逗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