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H型鋼125*125*6.5*9鋼材批發
◆工字型鋼不論是普通型還是輕型的,由于截面尺寸均相對較高、較窄,故對截面兩個主袖的慣性矩相差較大,因此,一般僅能直接用于在其腹板平面內受彎的構件或將其組成格構式受力構件。對軸心受壓構件或在垂直于腹板平面還有彎曲的構件均不宜采用,這就使其在應用范圍上有著很大的局限。
◆H型鋼屬于高效經濟裁面型材(其它還有冷彎薄壁型鋼、壓型鋼板等),由于截面形狀合理,它們能使鋼材更高地發揮效能,提高承載能力。不同于普通工字型的是h型鋼的翼緣進行了加寬,且內、外表面通常是平行的,這樣可便于用高強度螺栓和其他構件連接。其尺寸構成系列合理,型號齊全,便于設計選用。
◆H型鋼的翼緣都是等厚度的,有軋制截面,也有由3塊板焊接組成的組合截面。工字鋼都是軋制截面,由于生產工藝差,翼緣內邊有1:10坡度。H型鋼的軋制不同于普通工字鋼僅用一套水平軋輥,由于其翼緣較寬且無斜度(或斜度很小),故須增設一組立式軋輥同時進行輥軋,因此,其軋制工藝和設備都比普通軋機復雜。國內可生產的最大軋制h型鋼高度為800mm,超過了只能是焊接組合截面。 我國熱軋H型鋼國標(GB/T11263-1998)將H型鋼分為窄翼緣、寬翼緣和鋼樁三類,其代號分別為hz、hk和hu。窄翼緣H型鋼適用于梁或壓彎構件,而寬翼緣h型鋼和h型鋼樁則適用于軸心受壓構件或壓彎構件。工字鋼與H型鋼相比,等重量前提下,w、 ix、 iy都不如h型鋼。
第八章
“噢——哥!噢——哥!”
孫玉厚老漢剛把自己的鋪蓋卷兒搬到隔壁少安的小土窯里,就聽見公路下面他弟玉亭喊叫他的聲音。
玉厚奇怪:玉亭為什么不上家里來?往常他有事沒事吃完飯總要到他家里來坐一陣——穿著麻繩子捆綁的爛鞋,往他家前炕的鋪蓋卷上一靠,沒命地在他的煙布袋里挖得抽半天煙。他熱心公家的事,莊稼行里又不行,因此管務不起來旱煙,滿年四季都是他供著。每當玉亭來的時候,他老婆也總要把家里剛吃過而剩下的飯,給玉亭熱得端上來一碗。玉亭嘴里推讓著,兩只手一把就接住了。少安他媽知道玉亭在家里吃不飽,總要牽掛著給他吃一點。
父親去世早,玉亭從五歲起,實際上就是他兩口子一手把他帶大的。盡管玉亭成家以后,他老婆賀鳳英那些年把少安媽欺負上一回又一回,怕老婆的玉亭連一聲也不敢吭,但少安他媽不計較他。因為她從小把玉亭撫養大,心中對他有一種疼愛的感情。人常說,老嫂為母,這話可一點也不假……“噢——哥!噢——哥!”
玉亭仍然一聲接一聲地在公路下面喊叫。
玉厚聽見他弟這樣喊叫,又不上他家來,不知出了什么事,就一邊從院子里往外走,一邊給下面的玉亭答應了一聲。在院子外的小土坡上往下走的時候,玉厚心里才恍然大悟:他弟弟今晚上不上他家來,是因為他女婿今天被“勞教”了。玉亭現在公社正看得起,讓他當了會戰指揮部的副總指揮。現在他家里出了“階級敵人”,玉亭怕人家說他劃不清界線,因而連累了他,所以才不上他家里來了。玉厚來到公路上,半天才看清他弟站在路邊一棵樹影下。他走過去,問:“什么事?”
“唉,也沒什么事。想和你拉兩句話……你心放寬些!”
玉亭臉上是一副同情他哥的神色。這同情是真誠的,因為這終究是他哥嘛!
玉厚沒有說什么話,沉默地從自己的煙布袋里挖了一鍋煙,點著抽起來。
玉亭也從身上掏出自己的煙鍋,在他哥的煙布袋里挖了一鍋,又用他哥的火柴點著,說:“滿銀一腦子的資本主義。勞教兩天是小事,再不學習和改正,說不定要進班房。親戚都要為這小子在政治上受影響……”玉厚還是一聲不吭。他現在已經懶得再說他女婿的長長短短。他心里只是為他的女兒和兩個外孫難受。
今晚上公社要在學校開批判會,少安沒回來,你家里其他人參加不成,你歪好要去一下,不要叫人家說,你們家抵制批判親屬的資本主義傾向……”玉亭對他哥說。“我不去!
不勞動不行,不開會還不行!”
“哥,你不敢這樣。咱們是貧下中農,毛主席號召的事,咱怎能不積極哩?”玉亭勸他哥說。
“反正我不參加!我的氣已經受夠了!哪怕明天讓我也勞教哩!”
玉厚說完,氣惱地轉過身就往回去。他心里煩亂,有什么心思站在公路上討論這號事情哩!
玉亭看他哥這樣犟,也無可奈何了。要是村里其他人敢這樣“反動”,他早就給會戰總指揮部匯報了;恐怕今晚上也得上批判臺。唉!玉亭心里煩透了,正在他被公社重用的時候,親屬中間突然出現這么一件叫他尷尬的事!
玉亭失望地見他哥快上了土坡,就又輕輕喊叫了一聲:“哥,你先等一等……”玉厚以為他還要叫他去參加批判會,站住吼叫說:“你走你的!不要管我!”
玉亭走過來說:“……給我抓一把煙。”他說著,就過去在他哥的煙布袋里掏了一把旱煙,裝進自己的煙布袋里,隨后就心急火燎地走了——他今晚上還有大事!
玉厚低著頭站了一會,然后望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慢慢走著上了自家的小土坡……一九三九年,孫玉厚十六歲,玉亭才剛剛五歲,他父親得癆病死了,丟下他兩兄弟和母親相依為命。舊社會,女人不興出門,母親又是小腳,只能在家里操磨,山里和門外的事都擱在他一個人身上了。他們家又沒地,他只好在周圍村莊給光景好的人家攬工,以養活母親和年幼的弟弟。二十二歲時,他和一個窮人家瘦弱的女娃娃成了夫妻。他媳婦雖然面黃饑瘦,但對他媽和玉亭特別好,因此那幾年光景雖然窮得叮當響,日子過得還很一體。
他為了掙點量鹽買油的錢,冬天農閑的時候,就給石圪節一家商行去吆牲靈,翻山越嶺走幾十天,從軍渡過黃河,到山西柳林鎮馱瓷器。山西柳林瓷聞名幾剩他給石圪節商行的掌柜掙了不少錢;他自己也得了一點工錢。
手里有了幾塊“鋼洋”以后,他突然發狠想供他弟弟上學。在當時來說,玉厚算是莊稼人里很有魄力的。他十六歲出去闖蕩世界,眼界當然要比一般莊稼人寬闊。
孫玉厚當時想:他家人老幾輩子沒出過一個先生,睜眼瞎受了多少氣啊!從古到今,世界說來說去,總是識字人的天下。他想他這輩子是不頂事了,但說不定能把玉亭造就成孫家的人物。如果是這樣,他孫玉厚辛勞一輩子也就值得了。再說,他看玉亭這娃娃腦子還靈——他已經在村里教冬書的金先生那里識了不少字。